【悄然而起】第一章
两个少年的感情在青春期悄然而起的故事。
青春期的怦然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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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街的两侧接到停满了私家车，学校门口外挤满了学生家长。
菏城一中是许多家长挤破头都想将孩子送进来的学校，为了能够参加自主招生进入实验班，学生被压榨着上各种补习班。
云彦单肩松松垮垮地背着书包，一只手插在校服裤子口袋里，另一只手把玩着魔方，从人堆里进入校园。
高一新生开学，学校自然比往常要热闹些，云彦只觉得吵得不行。
“阿彦！”
听到声音他才懒懒地抬起头，不远处榕树下遮阳的男生正挥手跟他打招呼。
“说了要等你的，走吧一起去班里。”宋骁咧开嘴笑，拉着他就准备往教学楼里走。
云彦被扯着加快了步伐，打了个哈欠问：“十二班在几楼？”
“四楼。”一说到这个，宋骁就有些郁闷，初中的时候就爬了三年四楼，没想到高中了又在四楼。
云彦翻了个白眼，“学校什么时候能装个电梯。”
宋骁听到这话乐了，“你做梦呢？”
两人能进一中，都是靠着中考成绩排名进来的，只分配进了平行班，云彦的成绩更是压着线进来的，他当初就没想过自己能考上。
路过一段校道时，周围学生的交谈声更多了，而且伴随着女生的惊叹声。
“哇——那个就是高二的学神，长得又帅，成绩还超好的。”
“可是你听说了吗，他打架背过处分诶...”
“这有什么嘛，不影响他养眼啊。”
云彦听着就想笑，可顺着几个女生的目光看过去，一个男生正吊儿郎当地拎着扫把，半弯着腰清扫道路上的落叶，而往上瞧见那面容，云彦的脸色立马就黑了几分，拖着宋骁的书包带火速上楼。
“咋啦？你认识啊？”宋骁一脸迷惑问他，心道刚刚那男生确实是挺帅的。
“不认识。”云彦语气都差了不少。
宋骁更不理解了，不认识臭着一张脸干嘛，难不成是嫉妒？
班级就在楼梯口边上，两人来得不早不晚，放着视角最好的地方不去，就着最后一排角落里的两个空位坐下。
云彦虽然一直低着头玩魔方，但余光也能瞄到几个女生在偷偷地看他，他初中时候收到情书不少，这样被人注视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“你把这个玩意带来，不怕班主任说你啊？”宋骁趴在桌上，抽了张纸折成扇子的模样扇风，抬头瞧了好几眼中央空调，总觉得不制冷。
“管他的。”
宋骁这一张嘴说什么中什么。
早自习的铃声刚刚响起，他们的班主任就拿着名单进了教室，中规中矩的格子衬衫，带着一副黑框眼镜，三十多岁的模样看起来并不是很严肃，教室里伴随着叽叽喳喳的说话声。
台上的男人眉头轻蹙，敲了敲桌子才让这个新组合的班级安静下来。
他稍微缓和了脸色，双手撑在讲台上，“好了同学们，我先做个自我介绍，我姓沈，沈濯，在没有分班之前我会是你们的班主任……”
云彦自动过滤掉这些没有用的废话，而是自顾自地把玩着魔方，在他以为前桌能够遮挡住视野时，宋骁轻轻撞了他一下，云彦这才听清台上的人在说什么，以及全班人的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他身上。
“这位同学，我希望像这种没有意义的玩具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班级里。”开学第一天，沈濯并不能认清班里所有人的名字，只能是指代性地称呼他。
云彦没吭声，只是懒懒地将魔方丢进抽屉里，随后单手搭在桌面背靠在椅背上，眼神里写着毫不在意。
枯燥的高中生活就这么开始了，而他也是真的犯困，勉强听进去大半节课的内容，就开始坐在板凳上摇晃着瞌睡，云彦性子散漫，不爱读书，初中的知识靠着小聪明考进一中，可不代表高中的内容就这么容易接受。
在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，他歪倒在课桌上就睡着了。
丢在一旁的语文书上一片空白，和宋骁上密密麻麻的注释，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。
不过一天的时间，沈濯几乎收到了所有科任老师对云彦的不满，上课睡觉开小差，甚至玩魔方也不听课。
一中的学生自觉性都挺好的，老师并不需要在身后过多地督促，只是云彦的行为过于张扬，才会这般引起老师的注意。
沈濯观察了他一星期，才忍无可忍地把他叫到办公室里。
费了半天口舌讲了高中知识不像初中那么简单，半个小时的时间沈濯反复拿起水杯喝水，最后只得到了云彦一个无所谓的“嗯”，他血压都要升高了，摆摆手让人赶紧回家吃饭。
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，云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，都六点十五分了，还回个屁的家，来回一趟不吃饭都赶不上晚自习时间。
他书包落在教室里没拿，食堂这会儿的饭菜恐怕早就被抢光了，索性就去校门外看看。
一中在老城区，街对面的巷子里开了不少小摊店铺，他揣着手机就过了马路，在巷子口就能闻到各种食物的味道。
“小伙子，吃过晚饭没？要不要来一个？”路边摊的阿姨乐呵呵地跟他打招呼，云彦迷惑地看了一眼摊位，里头正煎着鸡蛋饼，有些油。
“好。”
“要加肉还是不加肉的呀？”
“不加肉吧。”他看了几眼也没什么区别，打开微信扫了三块五过去。
阿姨利索地将鸡蛋饼包好递给他，隔着袋子都能闻到香味，云彦正拆开准备边吃边往里头走找些别的吃食，结果才拆完，身后突然间伸出来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，身子一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。
“我操！”他脱口而出就是脏话，脾气还没来得及发作，那人又抽走他手里的鸡蛋饼，扭头就咬了一口。
“……”
“还挺香。”懒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你他妈有病吧！”云彦手肘往后一锤，身后的人利落躲开，退了两步远拿着鸡蛋饼笑着看着云彦。
一身校服在那人身上倒是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，他个子很高，土里土气的校裤被他折成了九分裤，那腿跟拉长了似的，而再往上看那张被人惊叹的脸只会让云彦觉得厌烦。
云彦如今不想关注这些，脾气已经在爆炸的边缘了。
贺余风连忙摆了摆手，歪头朝着阿姨道：“阿姨，再要个鸡蛋饼，多加点肉。”
“好嘞！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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